温故

永远爱温周之恋,永远臣服于一个春天
谢谢每个人的关注和喜欢,拖更一级患者,见谅见谅
🧣:橘子和小鱼山
(ooc都是我的)

【周温】佑

昨天晚上看到一篇虐文,心情久久不能平复……有一个点太戳我了,就是温宝听到其他人叫了周子舒叫阿絮,他就很崩溃。估计也有小可爱看过那篇文章,虐是真虐啊(*꒦ິ⌓꒦ີ)所以我这个撒糖人高低得给我自己治愈一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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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梦魇


周子舒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这个样子的温客行了。


像是做了噩梦,大概是梦到了什么极其可怖的场景,又或者是在梦里被哪个没长眼睛的掐了脖子,不然为什么会让人如此痛苦,张着嘴大口喘气,一手捂着心口,一手微微颤抖着。那平日里极好看的眼睛,此时虽然紧紧闭着,眼泪却扑簌簌地下落,很快晕湿了小小一片枕头。


究竟是梦到什么了。


可是此时此刻周子舒根本无心探究他做了什么梦,眼下最重要的是得把人从这无边无际的梦魇中拉出来。


看着温客行颤抖的身体,甚至无意识地咬紧了嘴唇,周子舒心急如焚,一手试图把他的唇解救出来,一手轻轻拍着温客行的脸,口中却恰好相反,提了几分声音地喊人:


“乖乖,乖宝?”

“醒醒,乖乖,快醒醒……”

“老温……”

“温客行!!”


怕他再陷入更深的梦魇,周子舒只能狠狠心,朝着温客行的虎口处用力按下去,剧烈的疼痛让温客行痛呼出声,却也终于在几声呜咽以后睁开了眼睛。


周子舒连去点个灯的功夫都没有,在黑暗中连着被子一起将人抱着,摸索着拭去了温客行一头的冷汗,又在他心口处轻轻抚摸着,安慰道:


“是我,是我,乖宝,别怕。”

“我是阿絮。”


谁知原本没什么动作的人却不知是被哪句话戳到了心窝,伸出还有些颤抖的手攀上了周子舒的脖子,开口却像是在确认着什么,哑着嗓子开口道:


“是阿絮吗?”


“是,是阿絮。”


“那……是我一个人的,阿絮吗?”


周子舒被他一句无头无脑的话给问住了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,索性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,商量道:


“我们去把灯点着好不好?”

“我抱着你,我们一起去。”

“点了灯你就可以看到了,看看阿絮是不是在这里。”

“好不好?”


黑暗中的人沉默了许久,久到周子舒以为他又要睡着了,才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好。


周子舒微微松了口气,抱着人下了床,怕他晃了眼睛,拍了拍温客行的屁股说道:


“眼睛闭上。”


趴在自己肩上的人嗯了一声,乖乖闭上了眼睛。


闭上眼睛的温客行再看不到周子舒的动作,只是感觉到有光亮了起来,一阵窸窸窣窣过后,听见周子舒的声音传来:


“好了,睁眼吧。”


等温客行慢慢睁开了眼睛周子舒才看到,这人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,于是没等他先开口,周子舒索性先说道:


“当然是,周子舒是很多人的周子舒,但是阿絮只是你一个人的阿絮。”


温客行愣了一下,抬头望着周子舒,好半天后,最终却还是带着哭腔开口道:


“阿絮,我好难过。”

“我梦到,你不要我了,你不记得我了,你记得成岭,记得叶白衣,记得七爷,可是却忘了我。”


“梦里都是假……”


“我梦到你让我走,我不肯,可是你没有再管我,你去找了另一个人,你要和他在一起,你说你不要我了阿絮……”

“你和他在一起了,他还叫你……”

“他叫你阿絮。”

“你答应了。”


周子舒这下可算是明白了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,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做了这样的梦,但是看着这人难过的样子,周子舒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攥着一般难受,于是他索性将温客行拉近了,让他和自己额头相抵,说道:


“不会的,不会的,乖乖,除了你,我不会再倾心任何一个人。”

“谁都不行,像你也不行,除了你就是不行。”

“没有人可以再叫阿絮,只有你可以,是你的阿絮,你一个人的阿絮。”

“乖乖,乖宝,你忘了吗,我说过的,这世上只有你才能叫阿絮。”

“不要难过了好不好?我怎么会忘了你呢。你说过的,温大善人以前说,我们是三生石上旧精魂,是连阎王爷都分不开的,就算我忘了这世间的一切,也唯独不会忘了你。”

“我们温大善人,是要在阿絮心里住一辈子的。”

“……和我说句话吧?嗯?”


温客行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意识在一番话的攻势下彻底清醒,翻涌的情绪再也压不住,抱着周子舒说了声对不起后便开始落泪。


温客行哭从来都不是安静的,口中总是翻来覆去地说着话,说阿絮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我不想做这样的梦;说阿絮你别丢下我,我会很乖,我再不惹你生气了,我好好吃饭,你别走好不好。


周子舒心知他这是在发泄情绪,说出来的话也大多是没有过了头脑,像小孩子在保证一般,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。


于是这天晚上,因为温客行一个没有缘由的梦,二人房中的烛火亮了整整一晚,后来温客行在他怀中沉沉睡去,蜡烛也终于燃烧殆尽,像是另一个哭累了的温客行一样。


周子舒轻轻拨弄着他的白发,一声不发。


天亮时,他做了个决定。



·佑


哭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,于是温客行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,大概是累了,所以再没有做什么梦。


他是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。


翻了几个身后,温客行总算是确定这声音的来源——像是院中在捣鼓什么东西。


有些费力地睁开眼,发了会儿呆以后,温客行开始逐渐地回忆起昨天晚上的场景。


哎——


怎么会做那样无厘头的梦。


其实这会儿温客行已经几乎没了感觉,半夜时分的痛哭更多的也只是因为陷入了那个情绪,他甚至都有些忘了自己说了些什么,只是心疼周子舒,为了安抚自己,那人估计又是一个晚上没睡好觉。


就这么想着,不一会儿门被人推开来,隔着屏风,温客行听到周子舒放下了什么东西,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随后掀开了垂下的纱帘。


看见周子舒,温客行心里剩下的那点小情绪也不见了,撑起身子喊道:


“阿絮,你来啦!”


周子舒没想到他已经醒了,怔了一下后便上前问道:


“何时醒的?饿了吗?”


温客行点点头又摇摇头,随即又点了点头,笑着撒娇:


“阿絮,你喂我我就饿啦!”


周子舒被他逗笑了,说:


“那我喂你,你多吃些,吃完我们出发好不好?”


温客行啊了一声,疑惑道:


“出发?”


“带你下山。”


“啊?”


谁知周子舒却不回答了,转了个话题,说今日厨房里做了他爱吃的糖醋排骨。


于是温客行的注意力就成功地被转移到了糖醋排骨上。


等吃饱喝足的温客行坐上门口的马车时才终于想起,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周子舒要带自己下山的原因呢。


可是一旁的周子舒却像是累了,闭着眼睛小憩,温客行看他眼下轻微的乌青,心疼道:


“阿絮,你靠着我睡。”


周子舒点点头,也没睁眼,将头轻轻搭在了温客行肩上,温客行偏过头看着他,动了动身体让周子舒更舒服些,没说话。


马车一路平稳地来到了城中,路过了糖水铺,路过了糕点铺,路过了酒坊……最后来到了城中的相国寺。


周子舒几乎是卡着点睁开了眼睛,谢过了车夫,带着温客行进了人来人往的寺庙。


四季山庄在这城中几乎是家喻户晓,周子舒下了马车的瞬间就有寺中的小徒弟跑去通知了住持,于是等二人进了门时,那个一脸慈善的住持已经等候在了院中,见周子舒进来,双手合十行了礼,说道:


“庄主,好久不见了。”


周子舒也回了礼,微微笑道:


“有些时日没有来了,是子舒的失礼。”


住持却笑着回道:


“佛祖面前不谈这个,世人有求便来,都是寻得一方平安,只是不知庄主今日所来,是为何事?”


“世人来此,不都是寻求菩萨保佑么,子舒也不是例外。”


住持笑容更甚,没再多说,只是带着二人去往前殿。


温客行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,只是当着住持的面不好问,到了前殿后,住持亲自为二人点了香火,温客行恭恭敬敬地拿在手中,还没等做什么,就听得一旁的周子舒虔诚地开了口:


“我今日来,的确是有事所求。”

“以前有人告诉我,世人总是贪心不足,我不太信,可是如今我才明白,原来这世间每一个人,居然都是有些贪念在心中的。”

“我过往的三十年,为了许多人所活,从来也没有求过什么,也没有想过心中真正所求是什么,可是现在,竟也有了心中唯一的所求。”

“如今我心中唯一的念想,便是我这师弟”


温客行愣了,但是周子舒没有看温客行,只是一字一句地叙述着,偌大的殿堂里一时间就剩下了他不大却好听的声音。


“我从前不信神佛,可是却有人说,那是因为你无所求,我不懂,只是那时候我没想到,我的人生中却会出现了一个他。”

“两年前我来过这里,那是我第一次来求佛祖保佑,保佑我这师弟,我的爱人,能平安醒来,不要再受那任何苦楚,那次佛祖听到了我的愿望,把他还给了我,但是这一次,我却又有些贪念了。”

“我这师弟,前半生过得太苦,那地方暗无天日,无人救他。他一个人长大,一个人复仇,一个人过着那非人的生活,好不容易熬出来与我相遇,却又险些让他再次踏上了黄泉路。他总说,遇到我就看到了光,我心下开心,愿意宠他爱他,愿意给他一切,只求他不再痛苦不再难过,只要他一世平安,我愿意付出一切。”

“可是他最近却亲口告诉我,他很难过。”


温客行彻底愣了,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,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

“世人说,以前不信神佛,因为无所求。可是我如今有所求了。”

“我想,若是菩萨能听到我的祈求,那我就多说一些。”

“我求菩萨保佑,愿温客行从此以后平安健康,再无忧愁;愿他万事皆胜意,心中所想皆成真。”

“愿他和我…携手此生。”

“我知道,以前我杀了太多无辜,一颗心亦真亦假,算不得好人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如今,求他平安的心,是真真切切,绝无半点虚假。”

“求,菩萨保佑。”


温客行的眼泪一滴滴下落,一路上的疑惑也都在此刻被解开,只是他落泪太凶,一时间都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

安静了一会儿后,还是住持开了口:


“菩萨一颗心盛满了天下善人,庄主的心愿,他必然会替你达成。”

“好人还是坏人,在菩萨这里并不重要,庄主在城中救济穷人,乐善好施,用这些换得温公子的平安,也是绰绰有余。”

“况且……温公子这眼泪,怕是给菩萨看见,也要软了心肠。”


温客行哭的更厉害了。


周子舒也没再说话,只是把自己和温客行的香认认真真插在了香炉里,又拜了三拜,才起了身。


住持一路将二人送到了门口,辞别之后温客行才堪堪止住了哭。


哭了太久的人开口都是浓重的鼻音,叫了声阿絮以后又不知道说什么,看的周子舒直叹气,握着他的手说道:


“昨天哭,今天哭,眼泪这么多,温大美人,你是水做的吗?”


水做的美人却说道:


“阿絮,我们回家吧。”


周子舒倒是挑挑眉,问道:


“好不容易下来一趟,这就想回去了?”


温客行点点头。


周子舒没再问,唤来了马车,带着人回了家。



晚上吃饭时,温客行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道:


“阿絮,我今日忘了和菩萨说,求他保佑你一世平安。”


“没关系,菩萨会知道的。”


“是吗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哦……”


可是刚吃了几口的人又不放心了:


“可是阿絮……”


周子舒看他吃几口说一句话的模样心里就着急,于是便认真地说道:


“菩萨说,若是阿行不好好吃饭,那他便无法帮你实现愿望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“周子舒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你哄孩子呢?”


“是啊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周庄主还真是坦荡。



·写在后面


夜晚二人照例说着话,温客行一边说一边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,便开口道:


“阿絮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那个梦想来是最近画本看多了,无缘无故的,阿絮不必再担心了。”


周子舒吻了吻他的额头,说了声好。


可是温客行感觉到了,这个突如其来的梦是真的有些吓到了周子舒,于是他想了想说道:


“阿絮,菩萨一定已经听到了你的愿望了。”


“嗯?”


温客行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,说:


“你听呀,温客行说,他现在啊,一点都不难过了。”

“他说他很开心。”

“所以小絮絮也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?”


周子舒也笑了:


“好”



世人匆忙,可是何其幸运,我身边还有你。


只属于我的你,和只属于你的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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