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故

永远爱温周之恋,永远臣服于一个春天
谢谢每个人的关注和喜欢,拖更一级患者,见谅见谅
🧣:橘子和小鱼山
(ooc都是我的)

【周温】直言

我会告诉所有人:我爱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周子舒经常想,若不是因为温客行,他大概此生都不会对什么人讲出一个爱字。


像所有不善言辞的人一样,周子舒的言谈举止处处都透露着“内敛”二字,能一句话讲清楚的事情绝不多说第二句话,能眼神沟通的,那便连嘴皮子都不动一下。


前天窗首领能够制服众人,靠的也不是三寸不烂之舌。年轻时的周子舒,做事干净利落,往往手起刀落间就能取一人性命。


这样的周子舒,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可能说不出一句甜言蜜语,即便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敬畏着谁,亦或者爱着谁。


可他偏偏就遇到了温客行。



不知是谁说过,性格相投的人适合做朋友,性格相异的人适合做爱,于是一个沉稳一个张扬的两个人,就理所当然的把对方搞上了床。


在两个人没有进入武库之前,温客行从来都不吝啬地表达着对周子舒的喜欢。


他能对着易容后的周子舒说出“阿絮这蝴蝶骨可是万里挑一”,能挑逗着说出“我猜这面具下面,肯定藏着个好大好大的美人”,也能在周子舒卸掉那人皮面具后,十分坦然地在阿絮前面加上“我们”两个字。


我们阿絮。


像是在那两个字中间,隐藏了他太想宣之于口的爱意。


周子舒最是嘴硬心软,虽然面上嫌弃,倒也能在偶尔间给温客行这个“麻烦精”回上一句:我们老温。


只是那时候周子舒怎么也没想到,原来世事无常,自己也有一天,想将一个人牢牢捆在身边,锁在心里,刻在脑海中;原来也有一天,他那么想将一个人公之于众,告诉他们,这是我的老温,我的爱人。


我的。


两年前看着昏睡在床上的温客行时,周子舒就心想,这个人,我是今生今世都断然不会再放他走了。


我要告诉他,我心悦他,喜欢他,想和他共赴白首,携手余生。


许是周子舒的思念与爱意太过诚恳,温客行大概在昏睡中也感受到了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爱,于是努了努力,来赴一场有些迟到了的爱恋。


温客行醒来后,当真是听到了许多许多的——


我爱你。


最开始他还患得患失,恨不得将周子舒的每一声爱都一笔一笔记下来,最好再贴着心口妥帖保存,日日感受着那得之不易的爱。


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可能做不到了,若是要把如今周子舒对他说过的话一一记下,怕是买光了城中的纸张也不够记的。


这边温客行内心叨叨咕咕地想着,那边周子舒已经把他所有的情绪都收归眼底,收了收心中的疼,将满腔满腹的爱意继续输出着。


周子舒这么做不是没有原因。


世人恋爱皆有不同,有的人能和相爱之人“眉来眼去”的情投意合,也许不需要多言,只需几个眼神,便能懂那人心中所想。


这些周子舒和温客行也可以做到,但是很明显,温客行需要的不是这样“隐晦”的爱恋。


他需要直白的,不假思索的,毫不掩饰的爱意。


周子舒早就摸清了这点。


温客行太缺乏安全感,那是在鬼谷中日夜折磨出来的心,从小到大除了阿湘,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对他展现出一颗真心,亦真亦假间,连他自己都会怀疑,自己是不是原本就应该是一只恶鬼,就应该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,受着酷刑,永世不得超生。


也许也有那么一瞬间,这种怀疑就变成了肯定。


他没有办法去解脱自己,但是总会有人去解脱他。


佛不渡他,周子舒来渡。


像曾经的温客行一样,如今的周子舒,也从来都没有吝啬对他说出那句爱你,亦或是夸奖。


有时候温客行会做噩梦,梦里都是血红,所有人都因他而死,父母,阿湘,他挣扎着想逃,却听到一句熟悉话:


彩云散,琉璃碎,青崖山鬼谁与悲。


谁与悲。


从噩梦中醒来的人满头都是冷汗,缩在周子舒怀里时一阵一阵发抖,头痛欲裂。


但是往往这时候周子舒就会不顾他阻挡的点了灯,陪他熬过这阵颤抖,再在他清醒了以后掰着他的肩膀,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说道:


“阿行,你是人,是原本就要生活在人间的,你不是那恶鬼,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,你记住了温客行,你是这世人的一员,从来都是。”

“听懂了吗?”


温客行要躲,他便强行地让他看着自己,让那些害怕和崩溃都无处躲藏,让温客行即便在忍不住的痛哭之后,也要回答自己一句:听懂了。


听懂了,阿絮,我是人啊。


周子舒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他的崩溃,可是他也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他鲜活的模样。


温客行有时候会无端地害怕,埋在周子舒怀里怎么都不肯出来,但是周子舒极有耐心,一遍遍地安抚着他,却又让他说出来,害怕什么。


温客行自己也说不清楚害怕什么,周子舒就陪他捋着他的思绪:今日去了哪里,玩儿了什么,见了什么人,甚至吃了什么东西。直到把温客行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安抓到,再帮人一一化解,告诉他:


没关系,阿行,你看,有我在,这都不算什么,所以不要害怕了。


就这样一来二去的,温客行甚至都觉得,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娇纵了些。


比如做饭。


自从山庄里请来了厨子,温客行就很少下厨了,有时一时兴起做两道菜,却都能得到周子舒毫不掩饰的夸赞,像是在夸一个第一次做了件好事的孩童一样,总是给温客行夸出个大红脸。


但是后来温客行发现,自己居然在无意间开始期待着周子舒的夸奖。


早晨起来若是自己洗漱好穿好了衣服,坐在桌边时便开始等着周子舒的那句“阿行今日好乖”,等到了他便能开心一整天,假如周子舒偶尔忘了,他便故意哼哼唧唧转过头,耳朵却听着动静,等着周子舒来哄自己。


再比如周子舒偶尔出门,吃了饭的人便躺在摇椅上开始酝酿着该怎么回应周子舒的夸奖,如果周子舒说“我们乖宝今日又好好吃饭了,真棒”,那自己便回一句“那明天阿絮要陪我一起吃”;如果周子舒给了他一个吻,那他便能笑的像个孩子一般娇憨;总之不管周子舒说什么或者做什么,他都能找到一句撒娇的话来回应,最好能再讨一个吻。



但其实,周子舒那不假思索和不予回避的爱,才是真正将温客行带回人间的渡船。


如果他们也知道那个著名的“我和某某掉进河里你救谁”的问题,那想必周子舒会毫不犹豫地说出,救温客行。


如今两个人下山周子舒永远会跟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,从来不会让温客行离开自己的视线。温客行小孩子心性,见了什么都想买,周子舒便一言不发地买下来,将上一个东西换在自己手中,再顺手擦去他嘴角的糖渍。


路边的摊主有时来了新人,多少听说了周庄主的名声,却不知道温客行,好奇之下便会开口问旁边这位是您什么人,而这种时候周子舒便会不避讳地说:


是我爱人。


不避讳,也不压着声音。


摊主有时会愣了神,有时也会默了声,但是不管其他人再怎么反应,周子舒已经带着人去了下一个摊位,任由他吵吵闹闹地撒娇,对自己说想多吃一根糖葫芦。



软磨硬泡下温客行终于如愿以偿的多拿了一根糖葫芦,左右手这下都腾不开了,却还是要叭叭地开口问道:


“阿絮,你今日怎么会同意我多吃糖葫芦?”


周子舒微微抬头望着他,那人的眼眸中像是撒入了万千银河,却又只盛着自己一个人。


举着糖葫芦的人半天没有等到答案,便开口催了催:


“阿絮?”


面前的周子舒勾了勾嘴角,回道:


“因为……”

“因为爱你。”


因为爱你。


糖葫芦被阳光照的亮晶晶的,清透的糖衣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像是——


像是某人此刻动了的心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评论(41)

热度(529)

  1. 共3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